么能够这般肯定的说出这样的论点来?
“原话?”我想知道这个青衣的言词和语气。
洛葱见我面色严肃,顿时也不敢嘻哈,一本正经的忆着青衣的样子板眼规正地说了下去。
“她是这样言曰地:‘舞夫人活不了了,不光是舞夫人,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人、都会一一被报复——’”
本就疑虑能言及赵舞生死之点的青衣的这番话让我更加惊心了。
“那是为何?谁要报复?”
我的接连发问让洛葱惊然起来,她紧锁眉心,瞪大眼睛看紧了我。
“这个她没说,她只是与奴婢交谈中被触了情,为了避免咱们惹出摆不脱的事端才出言提醒的。”
洛葱和青衣的相交轨迹本就只是母国为一、无关各主利益的单纯交往,洛葱不会告诉青衣我的事情,青衣自然也不会说她旧主的秘密,所以一方不愿意深谈的话,另一方自然也会尽量的刻意回避,我懂,我理解,我也认同。
我和洛葱的问答,仅限于不损她人权益的二人交流,为的是能够预先分析出些事情,看其是否会对我们不利,以便于提前预防。
“她入宫十几载,心里一定藏着咱们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件事情极其重大,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斩钉截铁的郑重避讳。你说,她今时的落脚地,会不会和她心里藏着的那个秘密有关?”
田田鱼让青衣调离身边,似乎只有两个理由可以猜想揣摩,一个是田田鱼要青衣去做什么她不方便出面的事情,二则便是青衣知道了什么田田鱼不能让青衣再待在身边的事情。
青衣一个活生生的姑娘,又身居姒水宫姑姑的要职,她若是被安排去浣洗局做什么任务,似乎是太过招摇的不明智决定,所以我想,应该是田田鱼觉着青衣紧靠着她、她太过被动、故而才间隔俩人之间的空间的吧?!
“夫人您是说,鱼夫人打发青衣离开姒水宫,是为了掩饰一些事实?”
洛葱双眼晶晶亮光,对于我的这个想法,她也是充满了兴趣。
虽然觉着似乎没有其她的理由可以解释的通了,可是我没有想到的、不代表不存在,所以我也不敢十分码定。
“不好说,然若是照着这个说下去,想来不是与鱼夫人有关,也是鱼夫人知道了青衣藏着的所知、故而才为了撇清自个儿而远遣了她。”
田田鱼只青衣一个母国来的心腹,青衣被田田鱼遣出姒水宫、活着、无任何任务,这种种迹象综合在一起,再加之王宫内部众多女人生存的惯有事端,我之所想,似乎是无差的了。
“那,”洛葱疑问一出,欲言又止,思量了好一会儿才犹豫结言着继续问了我:“青衣何以能活到现下?奴婢想着,便是鱼夫人想她活,可涉及到的重大事件的任何一方也不会让一个婢女藏着秘密逍遥在远殿中吧?”
既然是秘密,重大的秘密,那只怕不只是牵扯到一两个人的,而且青衣也明确说了“不光是舞夫人,接下来还会有很多人、都会一一被报复…”这样的话,那就说明事件所及之人不少,故而虽然青衣还活着,可是洛葱依旧在担心青衣的安危的。
的确,洛葱顾虑的没错,这是一个满地都是秘密、却又藏不住秘密的地方,何况青衣若是真有秘密,她的秘密也非是她一个人独享的,她能活到什么时候不暴发引火上身的灾难,只怕谁都不知道吧。
“我在想,或许她的主子对她私情未了,对她格外的好吧。”
青衣无权无势,自然是生死卑贱的,可若是暗地里田田鱼依然在庇护着她,那就又另当别论了,别个不说,就是田田鱼心里藏着的和青衣一样的秘密,怕是相关人员动她的人也该思量几番的。
田田鱼虽然盛宠寡淡,但是她有公子亲生,故而洛葱也是极其认同我的论点的。这么多年青衣都活着,若是能够得到田田鱼一直这么眷顾下去,那也不失为一条明路,所以洛葱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那鱼夫人对青衣也算是恩泽厚德了。”心中聪颖怀事,洛葱才平一波忧虑,转而又起一层忧伤,道:“然而,她对咱们齐溪宫,可是不如原本念着的还过得去那般的好的。”
我知道洛葱的感叹从何而来,抛开赵舞为我们做的、我们以为是田田鱼做的的那些事情不谈,单论平日里田田鱼对我的态度和我热脸贴她冷屁股的见面场合、以及她不时跳出来向我为难的事件来说,她的确从里到外都不像是个亲姐姐那样的做派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