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大人和蒙毅,一个是掌管大秦事案的最高执行官廷尉,一个是掌管大秦要城咸阳的最强守护者侍郎,他俩若是斗起来,那大秦可就有得乱了。
赵舞扫目一下蒙毅,忙打断了俩人接下去的谈话。
“王上是本宫的夫君,本宫只顺他一人心愿,既然他要本宫开言,本宫自当要说的。
然则,内中的一些个讳言不该李大人和蒙将军听,本宫也没有兴致去对你们说,今时要说,本宫只对,”她眼泛邪恶之色,突然看向我,冷笑道:“溪夫人,本宫只说与你一人听。”
进来这么久,她第一次将目光投向我,而且此时的目光并不明朗,谁都看得出来,她是故意要耍弄我的。
“多谢舞夫人高看,只是奴妾没有福分去独听。”
我又不是主案人,只是凑巧被随性拉进来的看客,怎么能稀里糊涂的又被负压了或许是灾难的事由来呢,所以我断然拒绝她的提议。
这个提议,不光是我反对,在场所有的人都反对,尤其是主案的李斯。
“舞夫人,你最好清楚你自个儿所处的处境,这天下间,除了你脚下的这片牢狱之地,皆已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故而你的嚣张,也是时候该收起来了。”
赵舞并不气馁,也一点儿都不退让,她只是索然无趣的叹了口气,转而给李斯施压了言词。
“李大人,你说的都对,一点儿错都没有,然若是本宫就这么突然不明不白的走了,你要如何向王上交代、向十八公子交代呢?”
李斯并不听进去她的质问,而是嗤之以鼻的回应了她。
“是了,咱们的闲谈还有旁观的人,可是李大人,本宫倒是想问问,你在王上跟前做了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你觉着谁会为你多事开脱呢?
是随时都有可用人选填补你的空缺的静夫人,还是被你跟李夫人针对着暗害了数次的溪夫人,亦或是本宫亲手救治好的蒙毅将军?
他们不说话,其余你的人的话,能到王上的耳中吗?”
赵舞的声声质问让李斯的傲气缓缓消褪,也震击着她所提及的我们几人的心,平心而论,若真是嬴政和李斯之间发生需要解释的事情,我还真的会尽可能的保持沉默。
不管我们怎么想、会怎么做,最相信赵舞假设可能的人当属李斯了,即便是我们三人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为他做证,怕是他也不会信任我们而去选择在嬴政跟前冒险吧。
“舞夫人这会儿还如此张狂,实属难得的傲骨了,就凭你这般勇气,老臣便圆了你的心愿。”他歪曲着赵舞要见我的目的,改以成全赵舞和我都想要独处一样的语气道:“溪夫人留步,静夫人,蒙毅将军,请!”
他乐意,可是我还不乐意呢。
“李大人这案子审的轻妙啊,本宫就这么稀里糊涂被你摆在这儿了?”
我暗讽李斯的移花接木般的阴招,没好气的看向了有意就此离开的他。
李斯停步,扫目过没有跟着他出去之动的静夫人和蒙毅,眼珠一转躬身向我。
“王上遣两位夫人与蒙毅将军辅助老臣审案,为的便是尽早定案、以平前朝内宫之不宁,为此,老臣愿意做出任何可以尽快结案的事宜。
今时舞夫人既是要独留溪夫人,老臣也敬重她的请愿,故而老臣恳请溪夫人听舞夫人之衷肠,以了结王上的这番心难。”
虽是圆滑的假托之词,但是他为我架起的崖梯所言非虚,这种损害了赢氏子孙的案件所引起的惶恐程度是无可估量的,尤其是若消息传出到鼎沸状态还在脱熬着罪魁祸首,那即便是结了案也难平众人恐惧的深壑,所以速战速决才是王道。
而李斯指定的速战速决第一招式,便是让我出击,我若是抗拒不从,那延误案情发展的罪名便是要坐定的了。
虽然赵舞一向不喜欢我,可是她气数将尽,我还算是正蒙盛宠,她若是耍阴招、而不能一次性将我致死,那对于她不在了之后的胡亥的处境,怕是我不会再给胡亥好过了,而且我和赵舞,也似乎没有非到你死我活的境地。
就算是她怕胡亥的最小公子的地位受到威胁,那多年未孕的我,也似乎不该是她的最后目标。
“为王上效命,本宫义不容辞,只是使命是否能够完成,怕是不是本宫能够决定的,故而此点,本宫要对李大人你事前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