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溪夫人恕罪,洛姑姑恕罪,奴婢们再也不敢了。”
洛葱并不轻易放过她们,本就对于诋毁我的现象深恶痛绝,因为她们的话被我亲耳听到,洛葱心中对她们是极为恼恨的了。
“你们是再也不敢了,因为你们没有机会去做了。”
寒天中的冷语好比地狱之声,吓得三人瘫软在了地上,洛葱说完看着她们,鄙夷的继续训了话:“有胆子谣言却无胆子承罪,好作啊你们。”
泪水滑落脸颊落到地上,霎时便结成了冰,原本回话的婢女没有再开口求情,想来她已经绝望了。
“你叫什么名字?”
我开了口,却并没有得到回应,因为她们仨人已经吓破了胆,魂魄神游出脑力了。
“问你呢,”洛葱走上前去,站到被问话的婢女身前,喝问道:“不回夫人问话,想要罪上加罪不成?”
“啊?”被洛葱的靴袍和声音唤回了意识,婢女无措的抬起头,目光失神的看向了洛葱。
清泪挂面,眸眼黝黑,倒是清纯的颇有姿色的。
“你名唤为何?”洛葱责难的重复发问。
叩首下去,再不起来。
“有罪婢女琳琅。”
我在一刻,她们的精神压力就多增加一层,于是我抬脚继续前行,在走过琳琅的时候顿了顿脚。
“回去收拾一下,午时前到齐溪宫做事吧。”
突然的词汇传出去,倒叫得了赦令的三人反应不过来了,没有一个人答谢的。
我当初许诺嬴政平和献出齐国主权的言词掀起了一股针对我的恶言浪潮之后,蔺继相的推波又至事件顶到了另一个**。
华婵的家书到,她给嬴政、李夫人、李斯等她所熟知的秦国要人人手一封,都一同散布了同一个她的重大发现:
她追查至今的淄博城内,齐王宫外确有一个齐国真正的首脑存在,她还添油加醋的说,田健就是个傀儡,他完全受制于齐王宫外的那个人,至于那个人的真面目,她还在追查中。
这第三番潮波让事件彻底从有无此事变为了此事内幕为何的实质,即便是此事为虚,也被众人自行以事实论据植入脑海了。
世人为本就是个敏感人物和最后一个国度的我与齐国而投目,这会儿更是狂探转播个中虚情枝节了,在着铺天盖地的言行中间,嬴政也疲惫的躺倒在了狐狸毛软上面。
轻轻揉着嬴政的太阳穴,我看着他灰暗的脸色,心里一阵心痛。
“王上累了就睡会儿吧,王上若是不想这么累了,奴妾愿意为王上解乏。”
嬴政睁开倦意十足的眼睛,皱眉看向我。
“此事本就是简单的,王上还有偌大的疆土要管理,犯不着为了一个女子,误了宏图霸业。”
嬴政默许过我要最后一个亡齐国的,我丝毫不怀疑他的承诺,而且代国已经打响了战争的炮火,他的首肯也算是达成了。
我知道他不会因为言论而畏惧什么,就像是我相信他会信守他的承诺一样,可是因为我而让他如此疲惫,却是我不想看到事情。
我宁愿用我去给他换来片刻的安宁,也不愿用我去给他带来这无尽的麻烦。
“寡人念你无知,不与你计较,若是再让寡人听到此番言论,定不饶你。”
他不容争辩的呛声于我,沉重的闭上了眼睛。
有时候坚持原则是个十足男人味的美德,可是有时候,比如这个时候,却是让我不知如何撼动的想要推倒的固执之宠了。
宏图霸业对于嬴政来说重于一切,如今战事过半,被征服的地域都需要整顿,正是用人之际,嬴政如此忧虑,必然是被他器重的臣子们说的难于招架了。
“王上在烦恼什么?不正是奴妾的事情吗?”
嬴政的决定和心思我无权强加干预,可是事关于我,我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个人忧闷了。
听到我强硬的音色,嬴政侧起了身子,他拉过我的手,意味深长地压着疲倦之困述言心声。
“此事演变至今时,已非你的问题了。
你所扰的,就是齐国是否要对大秦开战嘛,寡人告诉你,寡人从未担心过战事的问题,故而从未将齐国能够兵不卸刃地降于咱们这种言语真正的当真过。”
嬴政没有想通过我去免去麻烦过,那就是说,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这个目的在利用我——我真的过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他从一开始就在意我了?
我自责又惊异的心怦怦直跳,被嬴政牵着手,继续听他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