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站到王上您召见为止。”
李夫人这种态度我不陌生,很明显,她是在故意沿用我的法子,以此对嬴政宣泄她的不满,挑明了试探嬴政对她久站和我对我久站的态度有何差别。
嬴政闭目呼气,轻笑着睁眼看向我,柔道:“又是倔性子,寡人真是烦什么,舍不得什么。”
他这么说,那就是舍不得李夫人受凉的意思了。
“李夫人到底是孕育过四位公子、公主的娘亲了,身子骨必然是受不得寒的,奴妾无妨,王上还是去照拂她吧。”
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李夫人在齐溪宫内受了风寒、烙了什么病根,那我面临的,一定是荣禄四兄妹对我终生的愤怒、秦国上下对我的谣诋毁、嬴政再见到我时懊悔的心结、我自我惭愧的拧巴心坎这种四面楚歌的局面。
听我这么说,嬴政也不掩饰他对李夫人的疼惜之意,当即便顺水推舟出去了。
“寡人瞧瞧她嘴巴委屈成什么利齿强词的程度了,你捂好这条腿。”
李夫人的绪反击不在我的预料之中,但她得逞之势却是我在听到她出招的消息之后的第一反应,作为一名在嬴政心目中占据了不可或缺位置的女“宰相”,只要她求得,就*不离十能够获取,所以今晚之事,不用说也会不了了之。
而我,尽管亲身感受到了嬴政见我被惩戒的那一瞬的愤怒,可我也没有想过嬴政会真的问责于位高身重的李夫人。
因为没有奢望,所以不会失望。
嬴政在外面待了好一会儿,我以为他会被李夫人顺道拐去了子绵宫,故而让洛葱帮我捂腿、且已经捂热了的时候,他又令人喜出望外的独身回来了。
“天渐凉,日后便夜夜如此为夫人捂腿吧。”
他走近卧榻,对着见到他的靠近之后、准备轻轻退出去的洛葱吩咐。
洛葱以前也这么提过,但被觉着麻烦的我拒绝了,故而她这份回复既有嬴政对我关怀的欣喜,也有如愿以偿的安乐。
“喏!”
看着喜形稍稍外露、步步退出去的洛葱,嬴政收回目光,边坐在狐狸毛软上边淡淡道:“这个丫头实在难叫人喜欢,然而她可心与你,也算是她难得的福气了。若是她一人照顾不周,寡人再让宗正寺给你送来几个贴身的用,万不可忽视了身子。”
我知道因为一个在意我、一个关心我,所以嬴政和洛葱彼此闹得不愉快的事实,我想说遇着洛葱是我的福气,但我怕我这么说了,会惹起嬴政对洛葱更大的不喜,故而我没有为洛葱做解释。
“奴妾重生前便是她服侍的奴妾,平日里比奴妾自个儿都了解奴妾,故而有她在,奴妾倒是安心的,怎么,王上还在跟一个小丫头置气啊?”
我没有为洛葱可劲儿的解释她对我尽心尽力,而是侧重对嬴政说了洛葱对我而的重要性,我想,这样说的话,只要嬴政还在意我,那洛葱在他那里就能少些反感、好存活一些吧。
“你喜欢便妥了。”
嬴政并无多话,寥寥结束、放了洛葱一马。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会儿在嬴政不欢喜见着洛葱的时刻,我能够先让嬴政接受洛葱的存在已经是不容易了,所以我没有奢求更多,想着日后有机会再慢慢改观他们对彼此的印象,感激的对嬴政笑了。
嬴政见我笑,也缓缓聚集了不少笑意浮面,而后凑近我的锁骨间深吸两口气息,再长长的呼了出去。
我看着呼吸过后愈开心的嬴政,边打趣边求解问:“王上送奴妾狐狸毛软,也是因为要警告奴妾夹着尾巴做人,莫要露出来异心吧?”
语气俏皮,双眉囧跳,我故作失落的撅起了嘴角。
听我怨气十足的撒娇语气,嬴政好心不变,不辨驳、不责难,只是好性子的解释了。
“寡人觉着狐狸毛细软,最不伤你如雪的肌肤。”
他说着,划指在我脸颊处摩挲,不时的打个转改变方向,让我忍不住身起涟漪波。
“真的?”
我双手拇指掐住手心,强迫我自己不许浮表面。
“寡人何需骗你?”
嬴政没有打算浅浅调戏我,他手指再一次划落我脖颈处的衣扣时,扭动着解了我的颈扣。
我心惊,肉动,不用问,嬴政的意图是再明白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