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不到嬴政的赦免,又不好无礼的背对他,只好自己起身后转,直面着他站在原地。
“知道寡人是怎么信你的吗?”他端起茶杯,漫不经心又凝重着眉结喝了一口,无波平淡道:“因为楚国国鼎的出现。”
终于在嬴政这里出现蔺继相所提到的“楚国国鼎”四个字了!
“王上制命上提及的宝物,是楚国国鼎?”我忐忑看向嬴政,小声询问。
我此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我希望嬴政肯定制命中所提乃楚国国鼎,因为这是我预料中的揣测,怕是也只有楚国国鼎的魅力才能让嬴政释放了我。若是此宝物不是楚国国鼎,那嬴政释放我的局势必是一个乌龙、保不齐要闹出什么事端来,而蔺继相已经对我提及的“楚国国鼎”骤现、将又是另一场令人始料不及的大混乱;
可是私心里,我又希望嬴政否定我所猜想的这番论言,因为我受不起蔺继相如此大恩,也当不起楚国国鼎如此之重的份量。
嬴政把弄着茶杯,轻佻一笑,直白肯定了我的话。
“自然是。”
我得了他肯定的答复,一颗悬空的心迅猛间跌落了下来,那声封闭在腹腔里的跌击巨响轰的我耳朵嗡鸣。
我面色一定很难看,因为嬴政看了眼我的反应之后,似乎更加满足惬意了。
“送鼎之人并非他人,而是寡人的女婿田荣。他密令高手送鼎入秦,提了两个要求。一则要寡人漠待了他;二则,”他好整以暇的坐着,好似在和我说一件很有趣的笑话一样轻松,斜目盯紧我,道:“要你回齐。”
他一瞬都不放过我的面色反应。
我急速思绪目前的形式,可以肯定的是,以鼎换人的要求是蔺继相吩咐的事情;若是只田荣所提。他断不会管我回不回齐国这件事情。
见我怔在原地,只是绷着脸站着,嬴政又开了口继续说下去。
“寡人收下了楚国国鼎,然则却没有信守诺言送你回去。你说,齐国统挥大局的那位、会不会暴走而来找寡人的麻烦?”
嬴政的话让我心惊加剧:他是如何跳跃思绪想到田荣后面还有人指挥的?
收到我疑惑的眼神,嬴政轻蔑一笑驳回了我以不明所以的目光所掩饰的听到的他的话意,自顾自的说着他的所思,顺带着给我做了解释。
“齐国田健、后胜及田氏子孙,寡人早已知悉各个的秉性,齐国大将府中也鲜有尤其出奇之人,然齐国如斯玩转于寡人的掌控之余,想来淄博齐王宫中定是有世外高人在的。
那个人,秉承着君太后的余威。隐匿于世人视线之外,想来知晓他存在的人不多吧?”
嬴政反问一句,见我依然静立不动,霍的站起了身,就势放在桌子上面的茶杯与桌子击起的声音让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他靠近我。背手、垂首、看着我微沉的脸,语色抑扬顿挫的激起我心魄的千万层涌浪。
“怎么,是那个人牵动了你的心让你为了他留在秦王宫,为了他出现在寡人面前的吗?
他有多优秀?
老实说,寡人甚至有些时候会嫉妒他,因为他可以拥有你的心,而且让你愿意为了他来献媚于寡人跟前。”
如此露骨的话从嬴政口中说出。实在令人不得不深思脖颈处的牢固性。
他贴近我的耳垂飘声说着,看着我面容颤动却拼命装作平静的神态冷了眼神,双排牙齿触碰时碰的嘶嘶响。
“他很聪明,用了你来,你的确是他用的最对的一步棋子,然则他或许不知。用你来固然能影响寡人的思绪,可蟾蜍与蟒蛇相争,即使是蟾蜍使出浑身解数,可他不得不面对蟒蛇一口便能吞掉他的事实。
寡人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彼身,他在寡人心上下工夫。寡人便要他的命!
留下你,引出他,他会因你死的更快,不是吗?”
四周的氛围有着明朗的恐怖气息,我掐着我自己的手心,腿脚不住的打颤,眼睛不酸却想要流泪。
嬴政近乎贴我面部之密的距离稍稍拉远一些,邪笑着盯了望着前方目不斜视的我一会儿,板直着腰杆、如沐春风的硬了神态。
“即日起,寡人若是在内宫,你每日晚膳前去穹阳宫等候寡人同进膳食;寡人若是在前殿,你亲自熬了八宝粥送于寡人。”
他下令的声音顿了顿,接下来的声音骤然变冷。
“你不送的那日,便是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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