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华婵公主会受到委屈是一定的,因为她定是受不得委屈的人。因为受不得,故而委屈。”
华婵是嬴政的女儿,是嬴政最珍惜才妃所生,她骄傲是无可厚非的,尤其是大局势中强秦兵士所向无敌,她出嫁齐国心有冷傲也可以想象。
正因为她如此骄纵的心理状态,她受不得一丁点的委屈;也正是因为她受一丁点委屈就受不了,她也会加重她所受委屈的感觉。
我的长篇大论没有换来李夫人的思考,也没有反面的换来她的训驳和她对嬴政的一一解说,她毫不迟疑的出口针对我,却非就她女儿本身所苦的针对。
“华婵是田荣的妃子,是齐国的田族氏人,什么地方还有她不能去得的?”李夫人质问我。
她的质问在我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这就是她们母子的真实目的吧,并非一定要给嬴政诉苦,而是以苦肉计之名打开嬴政讯究齐国秘密的决口。
我心暗凌,有嬴政在,我没有捅破我揣测的李夫人言语间的真实话意。
“这就是问题所在!
华婵公主初嫁齐国,心里难免眷恋咸阳城,若是她受人挑拨、仗着身份欺人太甚,那咱们也未可知。
至于夫人所疑惑的,什么地方她去不得——夫人这话问的稀奇,难不成嫁入齐国,华婵公主就真的是齐国的大恩人、可以为所欲为的掌控齐国的命脉了吗?”
我同样用质问的语气对付李夫人,而且声色比她更严厉,也更洪亮。
李夫人没有兴致与我打游击,她一语定音,说的恳请。
“齐国就是在提防华婵!”
她声色俱厉。
我也回的利索。
“齐国娶的是公子妃,而非贼!”
我脱口而出的言语一下子激怒了好不容易在嬴政的气势压迫下才得以收敛气性的李夫人的怒火。
“你说谁是贼?”她大有纠此错而毁掉我的意图。
我知道我说的急了,一不小心把言来语去间脑海中突现的想法说了出来,可是话已出口,我收不得,心头自责着,只能暗暗等候着被指责华婵的父王母妃的为难。
我的眼睛余光扫视到,嬴政已经变了眼色了,显然他对于我形容他女儿的言词大为不满意!
“田田溪失言,还望王上夫人恕罪!”田田鱼忙出来圆场。
“奴妾无心乱说,给王上夫人请罪!”
我也紧跟着田田鱼的台阶往下下,能挽回一点儿嬴政的怒意是一点儿。
李夫人气呼呼的怒瞪我,她知道我不服她的威仪,与我再争论下去说不得又要失言、惹得嬴政不快,故而她自主的转向着嬴政进言。
“启禀王上,奴妾有一语一直压于心间,今日见田田溪如此骄纵,实在不吐不快。
纵观古今天下,战乱之始至今,哪一片土地可曾听闻过不战而降的说道?王上被妖女所惑,信了她的胡言保证,奴妾本觉王上有能力自我验证她的虚假,这才一直不曾劝谏。
然则细细想来,若真是到了那一日,她拱手献齐之言史证为虚,她顶多是少了那个惑主的脑袋,可咱们大秦的威名和王上的清誉可就要大大受损了呀!
王上,大秦的基业是赢氏先祖祖祖辈辈的积蓄,断不能松容在一个妖女的手腕中,请王上秉承铁血之腕,即刻出兵齐国!”
李夫人气过了头,与我的胡搅蛮缠之心就此终止,终是向嬴政表明了她迂回转辗的真实目的。
嬴政本是在忌讳我的信口胡言,此刻心情不爽的他听得李夫人的进言,眉头锁的更紧了。
“寡人有曰在先,此事关乎国政,佶籽不可多言。”
本来嬴政一语定音,这天下间不该有人辩驳的,可是李夫人受嬴政倚重日久,她听的不如意,未曾多思便直顶了回去。
“然此事也关乎咱们女儿的安危啊!”
嬴政没有责难一位母亲护女心切的心,他深藏表情,看向了我和田田鱼。
“田鱼,田溪,你们怎么说此事?”
田田鱼苍白的唇角微微轻颤,她犹豫再三,懦懦道:“拱手之说,确有指望。”
看了会儿田田鱼的面色,嬴政应该是意会到这种诚说不出什么里表来,于是遣散了我们。
“寡人会处置此事,都回去吧。李佶籽,田田溪,于各自宫中思过足月。”
嬴政对李夫人和我的冒失争论做了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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