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
我的言外之意赵舞想来是听得出的:我说我不是因为心善才为栗耳求情的,那就是说,我是因为血脉相亲的缘故才为栗耳求情的,其他人、包括胡亥,与我无亲无故的,我犯不着拿我自己的性命去为一个受嬴政宠爱的生身母妃求情都求不下来的人去涉生命之险!
听得出,可是赵舞却似乎不甘心听到这样的回答。
“你若是心善,这个人世间必是不会有恶毒算计的人了。”她恶言一句,接着道:“本宫本想着胡亥被你数度利用,你若是尚有一丝良心,也该知道感恩的。可今日听来,你语意不明,闪烁其词,应是不想承情的意思了。”
她警惕的看着我,像是很不满我没有明确表明我可以为胡亥做些什么“承情”的实际言词来。
我利用了胡亥,所以我心甘情愿的默许赵舞借我之功晋升为七子夫人,可若要我为此受威胁、被迫付出性命,我却是不甘心的。
“奴妾没有闪烁其词,即使是没有善心,光明磊落还是要的,只是夫人多想了奴妾的心思、因而不明奴妾的态度罢了。
既是夫人一定要听的明白,奴妾也绝不会含糊其辞敷衍了您。
栗耳乃奴妾阿姊的儿子,即使是不论王上那边,奴妾念着阿姊之情、也自当把他看做亲生儿子的。奴妾穹阳宫之举,就如同胡亥有事夫人您会第一个冲上去一般,奴妾为栗耳做的,也是如此。”
我做的是母亲能够为儿子做的事情,却不是人人都可以被我视作是我的儿子,我想赵舞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不甘心的,她总该是听明白了我正是她不甘心的回答的事实。
“阿姊?哈哈哈~~~”赵舞突然笑了,悲悯我一般的笑了:“你的阿姊可认为了你是她的阿妹?一厢情愿又不得好,是多么可笑的事情啊。
如果你的阿姊真个在乎你,那么你的仇敌、娇艳欲滴的终黎夫人孕胎有异,这事儿你的阿姊是知晓的,她可告诉你这事儿了吗?”
轻蔑痛恶的扫目过我,赵舞不待我细问、气汹汹的出了齐溪宫。
终黎媜因为肚子渐大、而她个子娇小所以近期行动不便,不常在梨花宫外走动了。她孕胎有异的话,从她半隔离外界的情形来讲,要么没有人知晓,要么全部内宫的人都知晓,何以内宫没有传开,赵舞会先知道了去?
难道消息正在秘密外传,而赵舞机缘巧合、从别处敲听到了?
我一直觉着终黎媜自从被扶苏的鸡汤之油滑跌之后处处小心,与素无好感的我更是鲜有见面。我自认为她重视她自己的这胎孩子所以暂时不会有她想,便让洛葱松懈了对她的关注,没料到她居然谨慎自此还是有了差错。
“夫人,打探到了,秘传中梨花宫一切照旧,只一点有异——便是御医人选了。”洛葱本就低沉的声音更为降调的压了压,对我悄语:“以往终黎夫人保胎用的都是余槐,可是昨日突然弃余槐不用,传了王僚入宫。”
我惊异看向洛葱,洛葱明白此事牵扯甚多、不容有失,于是肯定的对我点点头,确认她禀报的消息无误。
我心沉了下来。
保胎之事何其重大,一般都是嬴政或者御铱慎重考虑之后、指定给孕事王妃专门的负责人,终黎媜突然换掉了一直在用的余槐,其中必是有蹊跷的,想必赵舞也定是察觉到这个消息、才揣测终黎媜胎像有问题的猜忌的。
嬴政置身前朝无暇后顾,余槐被换掉,欲兴风起浪的人必不会放过这个终黎媜想要消弭事端的契机的。
“可有哪宫的人叫余槐去诊脉?”我问洛葱
若是谁在这个时候冒然叫了余槐去宫中请脉,那这宫的主人必是有话要问余槐的了,既是问了话,就是有想要做文章的心思,这个人也会成为这件事情中在内宫引爆重要事端的关键人物。
在秦宫中,无论是否是与你有关联的事情,若不能成功利落的做到置身事外,那任何一个人、一个传闻都可能要了你的命,即使你比窦娥还要无辜。
所以,我要时刻警惕着王宫的风云变幻,以规避引火上身的危险。
洛葱处理事情很有一套,我想要知道的关联问题,她一般都会早早探听清楚了,也会即使替我做好相关分析。
“终黎夫人突然换了保胎御医,这事儿本就没有对外宣扬,若不是刻意留意着打听、不会有人知晓,故而各宫夫人们为了彰显自个儿两耳不闻窗外事,皆未有所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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