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又是王上心尖上痛恨的人,他又能受得王上几分的压力?
韩、赵、魏已亡,楚国也撑不了几日了,燕、代之后,齐国上演的定是山河永归大秦的戏码。
到那时候,天下都是王上的,后妃也不再分列母国。鱼夫人救国之任卸下,还论得上助不助我吗?”
人际关系中,尤其是有利益冲突的人际关系中,是没有永远的朋友的,即便是同出一宗、有血缘关系的田田鱼和“田田溪”也不会例外。
我描绘的如此“孤独”的前景使得洛葱有些焦虑,她怜目看了看我平静的面色,与我道言心思。
“那,夫人是如何想的,不用结好其她的王妃、以便于一起在齐国亡国后立足秦宫吗?
夫人与赵夫人冲突之时,连身为秦王最宠爱公子母妃、平日里不可一世的舞夫人都主动示好赵夫人了,咱们真的不用拉拢可用的王妃们做同盟吗?”
她的谋思我懂,可是我却没有自信,于是我直白对她叹言了。
“除了咱们齐溪宫自个儿的人,怕是没有人会帮咱们的了。”
我也知道孤军奋战会有势单力薄的缺陷,可是太多的历史教训告诫我不可以轻信任何人,尤其是在万千女人争抢同一个男人的深宫中。还有,姬绾不也给我上了这样深刻噬心的一堂课嘛,虽然想过不能交付真心给她,可我真的真心待了她,可对于误解,她连与我交心化解的机会都没有给我。
洛葱迟疑一下,松了她自己沉思时紧咬的下唇,选择对我说出她的所想。
“夫人,您可觉着舞夫人在赵夫人强行纠缠您之际,有助您脱困之意?”
这小丫头,心思越来越缜密了,不过经她这么一说,我原本不确定的直觉倒是向着她所提出的观点、加重了不少的倾斜度。
“你也感觉到了?我是有此意想的。或许是舞夫人为了夸大李夫人在赵夫人心目中的反面形象,无意间弱化了我的不是吧。”
赵舞那么不喜欢我,我不能凭着我和洛葱的直觉便认定了赵舞针对我的策略有所改观的想法。
洛葱对我的解释不置可否,她皱巴着小脸,提出了她自己的观点。
“会不会是她顶了您医治秦王眼睛的功劳做了七子夫人、心有所愧,故而才有心与您结好的?”
听她这么说,我直截了当的驳回了。
“怎么会?是我利用胡亥在先,对于她来说,她阴差阳错之下才险险由祸转福,不痛恨的舍弃名利揭穿我我已经够幸运的了,哪里还敢奢望她的恩念。”
若是我存心谋害嬴政,或是蔺继相给我的医没有效果,那被我拉扯到纠葛之中的赵舞也必是脱离不了干系的,所以赵舞即便是因我的役晋封了七子,也是她历经凶险和忧虑之后应当受得的。
想了一下,洛葱没有纠缠我与赵舞之间恩惠与愧疚的是非。
“就算没有,现下李夫人宫中很可能要出和亲国姻的公主,因为是国姻,指不定还要被赐封封号,联姻之婿又是鱼夫人之至亲,如此瓜葛必是会令静夫人等人警惕了心神的。
如此大动静的得势,即便不能令众位夫人费心扳倒了李夫人,可也能牵绊些李夫人对付咱们齐溪宫的心思。”
我认同洛葱的话,可对于洛葱所分析的事件后果的重要程度,却是觉着过了。
“虽是国姻,可谁都知道齐国的处境,齐国强硬不得,田荣又能被高看到哪里去?”
齐国不强,作为田氏后代的田荣,他即便是做了秦国的驸马爷,在秦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个依附裙带关系、谋福利权势的“上门女婿”罢了。
洛葱的思维方式里,过程与实质其实没有那么重要,她所要关注的,始终都是面对某层高位时所要恭顺的态度与程度而已,所以她的目光也是最毒辣的。
“夫人,齐国虽是将亡之国,可毕竟现时还是完整的国度。
如今秦王宫出嫁的公主中,华阳公主嫁得的乃是秦国将军,秦国之外的国家又接二连三的灭亡,指不定,阴曼公主可就是唯一一位国姻公主了。”
洛葱这话倒是有理:在这个讲究出身的世界里,唯一的国姻公主,即便是亡国之后与秦国归于同一个天下,那阴曼所依附的田荣一脉的实力与曾经风光的公子身份、也是在秦国众王妃和公主中最强最尊贵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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