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舞这话听上去是在为我说话,可谁都明白,作为一向横行、得罪了不少高位阶的夫人们的她,就她人铺好前行劫难之路、以防自个儿被惩罚时没个说道的规矩才是正事。
嬴政扫眉至多嘴添意的赵舞身上,还没有对她此言行开口接话,李夫人就硬着脖子拐了话锋去。
“既是舞夫人说起了孤陋寡闻之实,那奴妾也要斗胆向王上进言了。
王宫规矩,凡是入宫,皆要受得《宫诫》,以下犯上是何罪责溪夫人不知,因其未曾受得此训,奴妾可以不予计较,然则位居长使还要白丁野处,那就太过不合规礼了。
长使夫人不知长使规矩,知道的是说王上法外开恩,不知道的,还当是咱们王宫没了规矩呢!”
无所例外的,开口的都是借机把自己的图谋往整件事情里面穿插,以此企图达成自己的目的的。
李夫人恃宠无恐,我第一次见得有人能够在嬴政面前进言进的那么傲硬、还能安然无恙的独自生气的。
因为李夫人的有恃无恐,话语后大殿中一片寂静,皆是唯恐嬴政因此爆发了秉性而取了不安分的人的脑袋去。
嬴政神情丝毫不变,依旧将心思都置于腹中,他平静的看着李夫人卖命进言的样子沉思了会儿,慢条斯理的开了口。
“好啊,佶籽所言有理。
齐溪宫的情况你们都是清楚的,本来寡人不让田溪受《宫诫》,是因为齐溪宫还不是寡人宿用的宫邸,寡人也还没有想好要不要容下齐溪宫的女人。
可是既然佶籽执意要如此,那寡人就临幸了她,让她受《宫诫》好了。”
嬴政的话又是惊愣了众人,这下楞掉的还包括了一直优雅镇宁的静夫人和气愤涌心的李夫人。
李夫人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她没有让嬴政就此处置了我,反倒催化了我坐实秦王妃的名号。
“王上?”
她想要喊住嬴政。可嬴政毫不停步,没有再多理会她。径直从她身前走了过去。
走过李夫人,停步在我身前,嬴政对着因为听到嬴政决定的言语惊慌又呆木的我说了话。
“脸疼吗?”他目光放柔。
两世为人,第一次被扇巴掌,皮肤疼不疼倒是其次,可是心疼算不算疼?
我眼圈又有泛红的迹象,可是想起嬴政方才冷漠的神情。我忍住了。
“有差吗?”我冷冷回应。
我怀疑他此时的友好又是在戏耍我而演绎出来的。
“怎么,又要对寡人冷苛面色了?”他挑起了双眉。
嬴政挑眉问询的样子很有爱,让人忍不住心中犯软,但是嬴政戏耍我在先。我不能在傻乎乎的被他轻易得逞了。
“奴妾可不敢,奴妾只是与王上说几句话就遭如此盛怒,若是奴妾真格对王上做了什么…奴妾还有葬身之地吗?”我努力维持着我的冰冷。
我犹豫不定嬴政对我是什么态度,所以我说话的时候一直在观察嬴政的面色,可惜嬴政始终如一、连挑起的眉毛都没有放下。认真听我的讲话,这让想要通过他的五官洞悉讯息的我一无所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