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手段是为了我。终黎媜与她腹中的孩子险些有危险居然是因为我!
心口又是一阵破脑般剧痛的眩晕。
我的神经开始恍惚,若是扶苏再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我,我挺不了一会儿就得全部露馅了。
“公子——公子?”
耳边越来越近的声音细弱的传入,惊动了所有人的现象在我听来甚为遥远、这才衬托出我已然耳朵嗡鸣的事实。
静夫人身边服侍的名子寻过来,对着我作揖一下,喊了扶苏离开:“夫人等您多时了,特意让奴才来瞧瞧,总在问公子您怎么还未到呢。”
扶苏收回放在我身上的柔情目光,不耐的看向名子:“告诉母妃。本公子即刻便到。”
好在静夫人寻子,好在名子被差遣着找了过来,好在扶苏要走,不然我在这里待得越久,我和蔺继相就越是有危险。
既然扶苏即将远离我。我定定心神,强令自己站稳了、无论如何也得扛过他的这一面。
“溪母妃,父王寿宴是母妃在筹办,扶苏难得遇上一回,得过去帮衬着尽点孝心,先行告辞。”
扶苏满目不舍,一脸意犹未尽的缺憾。
我很是理解他不得不尽的孝心,忙“善解人意”的送走了他。
“大公子好走。”
对于我还在、他却先走的景象,扶苏很是不甘,他迈步几步,又恋恋不舍的回了头,不曾想我也正盯着他的背影缓息,他忙难为情的回正了身子,一溜烟的大跨步走远了。
躲过了扶苏的耳目,蔺继相确定四下无人后从林中走了出来,在我平静心绪的背后冷哼一声,问:“这好小子对你很是有心啊。”
因为嬴政,他定是看不上扶苏的。
我哀叹一口气,道:“我却只能亏欠着他。”
不管是扶苏的情谊还是他为我做的事情,我都无以为报。
蔺继相绕步到我的身侧,见我说起扶苏时冷情无热的样子,邪魅一笑,静静言说。
“谁叫他生不逢时,做了嬴政的儿子呢。不过,他这么心思缜密又身经百战锤炼的人,可是万万不能接下嬴政的江山的,不然——嬴政也太好命了吧。”他说到最后,两排牙齿厮磨着没有完全分开的刺耳。
我只道是蔺继相因为心里对嬴政反感而一时有感而发,厌屋及乌的对扶苏没了好感,我心中含着对扶苏爱慕的负担,并没有分心把蔺继相的言语往细里想,故而也未忧心过此后会发生的事情。
不过,即使是我往细里想了又能怎么样呢,该发生的一切也还是要发生的。
我心里从未放弃过孤绝世事的念想,可有时候还是会神经质的问蔺继相我挂在心头的疑惑。
“相爵,若是齐国亡了,你会如何?”问这话的时候我的心头满是苍凉的无力感。
我希望蔺继相提前想这个问题,因为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将来,现在要他想,还能使他有个心理准备,早作打算。
他背榜了双臂,儒雅的仰视天际。
“莫说是齐国亡了,即便是最终称霸的国家是齐国,齐国又得万民归心,我也是不愿露世图名的。若非家仇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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