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想与她们二人纠缠的,但姬绾的此番“好人”之态做的我很不服气,于是我便端起了架子,没有像原本打算的那样那么轻易的放过终黎媜。
“说,刚刚的言语是何意,何为‘不明不白’?”我在音色间加了不少量的寒意,问的认真。
见被我揪了辫子,终黎媜满脸不悦,却也较之前的傲慢情绪显得惊慌了些。
“奴妾信口胡说的,溪夫人千万不可放在心上。”
她这话说的虔诚,我相信,可我不相信她虔诚说出的话掩饰的也是虔诚的直白之说:“信口胡说”?为何不说其它单单说了“明白”之嫌?
是不是终黎媜连“不明不白”的嘲讽都是虔诚的,还是需要我模棱两可的诈上一炸!
“你懂本宫想要知道什么的。”我说的我自己都觉着高深莫测。
因为醒来的迟,所以嬴政对整个事件的处理过程我一无所知,洛葱因为要照顾我、又是婢女之身,故而也得不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但姬绾和终黎媜不同,她们头脑聪慧又身子尊贵,说不定还有外援势力的扶持,一定比我知道的东西多很多。
终黎媜没有答话,不知道是怕言多必失还是觉着说多了我会烦,她一直紧抿双唇,没有开口的意思。
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她一定是想沉默着掀过这一页的,可我不想她就这么的装傻过去。
“难不成你是在言说,王上晋封本宫、晋封的‘不明不白’吗?”我厉声喝问。
哪一条罪过都没有说嬴政不明不白的过错大,我明白,所以我先打了这张牌;终黎媜也明白,所以她额前冒汗,身子也有形动的不稳。
我码定,这是撬开她嘴巴的最有力的方法。
“并非如此。仅仅是奴妾一时妄言,求溪夫人不要与奴妾的无知计较。”
果然,她开口开的迫切。
终黎媜虽说被我逼的梆硬的神经松软了许多。但是她否定“有心之说”的话却说得斩钉截铁。
她不松口,我只能前功尽弃。
“不经意的言语才会是内心最真实的话。终黎夫人既是不想说明,看来本宫得去请教王上了。”
我轻飘的抑扬着语音,想挑拨的终黎媜心弦更乱一些,以便达成我套出她所知的目的。
姬绾本就被我小题大做的举动惹的皱了眉,只是碍于情面、不便搅入其中而冷眼瞧着不语,可这会儿见我要动真格的,忙上前两步越过了终黎媜。瞪大了美目直面我。
“溪夫人…”她清泠的声音有温怒,也有哀求。
我抬眉直视姬绾,没有听她说话——若是她有话对我说,那她见到我的时候就能说;若是她没话对我说。只为化解了终黎媜的困境才不得不面对我,那我就没什么必要听了。
“让夫人是要重复终黎夫人的解释吗?若是我不听她的解释听了你的,你觉着我有面儿收回自己的话吗?此情此态,说一套做一套,不是自个儿打自个儿的脸吗?”
她从未替我想过。可见她心里已经没有我这个昔日里“姐妹长、姐妹短”的妹妹了。
姬绾听我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她的话,想是不曾预料、有些错愕的看着我。看得出来,她有心与我别几句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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