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同的,姬绾又不是贴着我的身子坐,没道理能够闻得出来,她这么说了,一定是听说了我在花园采摘荷花的事情。
好通灵的耳目。
“让夫人好嗅力。”我挤了一下眼睛,露出些许笑意。
不管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和姬绾毕竟亲密畅聊的交心过,这么与她直白的隔着肚皮说话,我打心眼里觉得难过。
姬绾似乎很陶醉这种聊天方式,她的假笑因为我的回应浓了不少。
“幽香中有那么一股狐狸——”姬绾顿了一下,盯着我,扬眉继续道:“毛软的味道,溪夫人浸了花汤,莫不是又躺在了王上送入齐溪宫的毛软上?”
她的假笑多数转为了假意的惋惜。
狐狸毛软有人定时打理,其间除了独特的清香之外,再无其他的味道,姬绾这么说我,定是也知晓了我刚刚和嬴政见过面——她在说我身上有股狐狸骚味!
我心头温怒,对于她的邪恶转变,表现出相当不可理喻的反感。
“其实动物身上都会有一股夫人说的那种味道,不只是狐狸,还有很多,比如鸡。您仔细闻闻,莫不是您闻到的是您口中生鸡蛋的味道?”我提醒中泛着冷冷的淡漠。
姬绾霎时收起了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她不笑了,我反而觉得她真实了不少,待在她的气场中也相对的舒服了些。
“哼,若真是生鸡蛋的味儿,那本宫当再用些嘉应子的,如此就能化解体内不少的腥气。生鸡蛋、赤砂糖,好伤心的配比啊。”姬绾一脸的伤感。
的确是很伤心的配比,她伤身,我伤神。
姬绾的伤感更激起了我对她执迷不悟、扭曲我好意的怒意,也使得我更加的伤感。
“是夫人自个儿好奇,想要试试其效力的吧?”
我于心中认为是姬绾与李夫人和终黎媜合谋的,但我依然不希望姬绾是真的参与其中了,所以我不死心,还想再问问。
姬绾脸皮扯了几扯,一端嘴角微微扬起,整个表情看起来呈现出了很不屑的鄙夷感。
“呵,是与不是,本宫的毒症都与李夫人昏迷时一般无二,事关人命,溪夫人就没有触目惊心的恐惧之情,也没能唤起你心理愧疚的感觉吗?”
她质问我质问的义愤填膺。
默认、问询被针对者的事发感悟,看来她是承认自己有参与其中的了。
既然是她不惜伤害她自己要陷害我,那就是摆明了要和我敌对的关系了,如此明朗的瓜葛,再与我探讨事出有因的李夫人之事有意义吗?
我完全冷了心,由心凉了脸!
“夫人传奴妾来,就是要讨要奴妾的心得的吗?与奴妾单方面的出手相比,夫人您昏与被昏双重感受、自导自演的不是应该更为深刻吗?”我问的犀利。
姬绾目光与脸色也冷的冰凉。
“本宫自是刻骨铭心!”她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我。
她自己要这么弄自己,与我何干,为何要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我要害她的?心中疑惑她的反应,我皱紧了眉头回视她的盯凝。
姬绾强调式的发泄言语回答了我她的激愤。
“本宫之身,于你、仅仅形同鼠类,本宫怎能不刻骨铭心?本宫也曾念及了你能言善辩述出的姐妹之情,然本宫实质中,于你、居然是这般的分量,如何能不感受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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