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与否定都不妥,可若我说“随你怎么想”这之类的模棱之言。那我必会祸从口出。假如真的如此光明的不敬重静夫人,我没事也得摊上事了!
“她们?”我自认说服不了静夫人,只好另辟蹊径躲过她的盘查:“静夫人是指李夫人近来抱团的仨人吗?”
既然静夫人也只带了随身内监名子与我问答,又说的如此露骨,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说的犀利点才有可能转移她的注意力。
静夫人笑了,满目的嘲讽。
“怎么,溪夫人身临其境、洞悉了什么局外人不祥知的事情了?本宫还道李夫人的手腕高明,拉拢下面的夫人都巧以公正的立场来掩饰、无人发觉呢,不曾料到底是有聪明人,你这就猜出几分了。”
静夫人的话意中透着她只是以为李夫人在拉拢姬绾与终黎媜的理解,可是我并非如她所想“猜出几分”——我不是有所警觉李夫人在拉拢人,而是很坚定的在怀疑她们已经谋定在一起、并把我列在她们同敌的名单里了。
我不想卷入静夫人与李夫人的斗争中,虽然我已经是漩涡中挣扎的人了,于是达到提醒静夫人的目的之后,我“解释”了我出此言的原因。
“夫人谬赞奴妾了。奴妾愚钝,并不十分确定李夫人是否有此所为,然奴妾突然被指控做了未做之事,心烦委屈,前时又被李夫人仨人误解,这才口出狂言了,还望夫人垂怜。”
我是说,请静夫人可怜可怜我的愤怒,别把我说她们抱团的事情说出去。
自然,我话语中另含的传递给静夫人、能使得她轻视我的深意是:抱团的事情可以说出去,别说是我说的就行。
有时候,你表现出了一层浅薄,别人恰轻信你的这层浅薄而忽视你的真面目。
不知静夫人是否被我的这层浅薄阻了视野,但她该试探的还是要试探的。
“不是你做的?可——”静夫人走向我,一步一顿,挑眉冷笑,道:“本宫怎么就觉得,与你脱离不了干系呢?”
相较于嬴政的目光,在静夫人的眼神下我笑的相当的自若,因为静夫人的疑虑与否对我来说不是那么的重要,而且这件事情本就不是我做得。
既然她认定了我可疑,她怀疑的依据——李夫人醒来时我的失态状况也是真实的,那我还能说什么呢?
“夫人是要问罪奴妾吗?”我问的直接。
我不想与静夫人这么白耗精力,有邪说的多了,反而会有露出什么错误提示的端倪。
静夫人的脸终于笑开了来。
“王上都不舍得,本宫如何要扰了王上的兴致。本宫只是想知晓内情,这秦王宫人多事杂,若再有风浪起,也好明了风尖的源头不是。”
听这话…若是我承认了姬绾昏迷的事情是我做得,那,这语意是以后什么事儿都要归结到我头上的意思吗?
辩驳不得,又示弱不能,这般困窘,何以解忧,也唯有再次高调的搬出权威定论了吧?
“王上英明,奴妾感念于心,亦不敢辜负了这份信任。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李夫人她们指认是奴妾所为,定是有误解或是其它原因的,至于她们是何经受过程,此个中详情奴妾就无从所知了。”
我说的“其它原因”,不知道静夫人会不会多想到“诬陷”这一层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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