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了。
田田溪不能保护她的亲人们了,作为有绝色容貌、被选中委以重任的田田溪的亲人,他们一定曾对我寄予了厚望。田田溪因我而不能复生。我是不是不能太对不起田田溪的这具身体了?
可是。要我和田田鱼做斗争吗?
“鱼夫人对我有恩,她上次救我出地牢的事情我还没有机会对她言谢呢。她若能受人恩宠,我自然该为她高兴的。”
我真心为田田鱼能够被亲人认可与需要感到高兴,虽然她每每面对我时都不似姐姐般热情。但冷面的人往往是拥有热心肠的内涵,我很感激她背后为我做得一切。
“夫人您是齐国的大功臣,她救您就等于是在救齐国,作为齐国女儿,自是有助国的使命在,鱼夫人与情与理都当救您,您别太心揪了。”
每每因为欠人人情而负累时,洛葱总是这样贴心劝慰我的心灵。
话虽这样说,但田田鱼救的是我,虽是国务,我也感念于心的。
“可我私人却是欠了她一份情。”
有这份情在,我就没有办法生出以田田溪的身份去与她竞高低的心思。
知道我心思重,洛葱也不勉强我一下子消除掉心理压力,她为我换了杯水,道:“夫人安心好了,有相爵在,齐国不会自乱了阵脚的。”
既然不爱蔺继相,若靠着蔺继相保住田田溪的家人,我岂不是又欠了蔺继相的人情?
哎,到了这个时代,我真的只是做了令人累赘这一个事实!
喝口水,却难以下咽,为了不使洛葱徒增担忧,我做漱口状漱了几下,起身走到痰钵边吐出去,把水杯给了跟上来的洛葱。
“没事,我想躺会儿了,你叫人别打扰我。”
洛葱见我精神低迷,不好再劝我进食,她认定是她自己说错了话,静默了去,直到打探到地牢有了消息才来唤我。
“夫人,您醒着呢?地牢那边传话过来,说是御药局急需用鼠胆做药引,汤御医已与狱史交涉扑鼠,正大批量往御药局运送呢。”
洛葱的语气中有小小的惊喜之意。
我叫她特意留意了地牢,现在地牢如我所愿有了动静,她正好借此机会喊我用膳,对她来说一举两得,所以她很主动的扶了我起身。
我没睡着啊,应该不是在做梦吧,嬴政允了我的建议?
浑身滞懈的经脉一下子活络起来。
“余槐呢,有没有参与到巡查解药的队伍中?”
若是余槐不参与其中,我的心计就白费了一半了:一来我怕御医们没有目标、试药阶段用时过长会耽误了救人的时辰;二来我不想错过了这次提升余槐品级的大好机会。
我记忆中,无论是上火、发烧还是内需过旺,我所处的二十一世纪的人们都会服用牛黄解毒片。那个时期都在用的东西,想来牛黄一定是解毒的好药材,所以我把这个古代名字叫做“丑宝”的牛黄药材介绍给了余槐,希望能够帮助到他。
“奴婢叫人去御药局领取了些煮汤用的人参,遣去的人从取药的御医那里打听到,这两日御药局全员待命,无一人出宫轮闲。他在御药局走动一圈,没有发现余槐,想来是被汤御医召集去了密室试药。”
洛葱分析了她的猜测给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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