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胆子真是顶了天了,连静夫人的台阶都敢拆。”我倒是不怕静夫人会为难洛葱,毕竟我和扶苏的关系是静夫人最怕捅开的,眼下她还不便激怒我们。
洛葱顽皮的吐吐舌头,嘟起嘴说:“您都不知道静夫人有多作,自从她看出秦王对您的关心之后,几乎每日都要来走一趟,美其名曰是关心您,可全齐溪宫的人都知道虞角是她下令抓的…”
“等等!”
我听得没错吧?
“虞角?虞角被抓了?”
洛葱被我喝止的声音吓的一滞,愣愣点头:“说是有通风报讯的嫌疑。”
“就因为去窟??宫迎姬绾?”
洛葱点头肯定。
“她还在狱中,那——”那,就是说虞角的罪名没有平反,她还在戴罪,这样的话,岂不是说明我也没有洗净冤屈?对哦,差点忘了,我只是生病被临时“保释”出来的,现在我醒了…
“是不是我能下床榻了就要回地牢中去?”我边问边做了承受最坏结果的心理准备。
“王上已然下诏令说夫人您无罪了呀。”
洛葱一时被我的紧张带的发蒙。
“王上?秦王吗?他说我无罪?”嬴政说我无罪,那他倒是够冷静的,没有因为厌恶我而处置了我。“是绾姐姐醒了吗?”
“让夫人醒了。”
那就难怪了,一定是姬绾告诉了嬴政西茶园事件的真相,请求他放过我的。
“绾姐姐如何了,我昏迷的时候她醒来的吗?是她说了实情王上才放我的吧?”
一定是了!心中松口气,我为可以不用回去与老鼠为伴而感恩生活。
洛葱面浮怨气,说:“让夫人早醒了,但传闻说她对西茶园落井一事只字不提,故而夫人您才会一直被困狱中,日久烙疾。御医说您昏迷之际幸好被发现的及时,若是按着平日里日沉用晚膳时才有狱卒巡视救治,夫人您就算是得佛灵庇佑也…”
因为地牢中关押的人可以定义为是一只脚踏入死刑的囚犯的缘故,所以狱卒也认定其中的人很少有翻身的机会,故而只是送饭和倒粪便时才会定时出现一下。我昏迷应该是用过午膳不久,按理说应该还要过一个下午才会有人出现…
姬绾醒了,但是姬绾没有告诉嬴政事实真相;嬴政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下令放了我;虞角下落不明,但是嬴政又没有把这个无头案件的祸端推到她头上…
“快,洛葱,你把整件事情的原委曲直原原本本的清楚讲给我听。”
洛葱因为自身陪嫁婢女身份和我被关押地牢的缘故,也所知无多,她在我被带走后回到齐溪宫发出了秘符,为防止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她近乎封闭了没有主子坐镇的齐溪宫,直到赵高莫名其妙到来带走了虞角。
虞角被带走后洛葱知道落在我身上的嫌疑更大了,她坐不住,尽可能低调的去打探消息,可惜只了解了出事当天虞角徘徊在窟??宫外是静夫人提供的质疑,因为嬴政严令宣扬此事,而后她就什么实质性的消息都没听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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