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变人群居的游戏规则不变啊,嬴政这么想,我本也就是无力辩驳的。
“让夫人眼下如何了?”
我的身家性命即将不保的预想成真,至于事实清誉,只有姬绾这个唯一渺茫的希望了。如果姬绾大难不死,她还会有希望为此事开口说话,她肯开口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洗清冤屈,即便那时我已经暴尸荒野,但也愿能为齐国和蔺继相争取些嬴政与秦国的正面的看法吧。
“让夫人情况尚好。”
不知是真是假,嬴政说这话的时候盯紧了我,我想他是想看出我是否是希望姬绾醒过来的心态吧。
“让夫人能醒过来就好了,奴妾自知身轻言微,不配占用王上的时间,王上想要奴妾如何做,奴妾悉听尊便。”
我对嬴政无论何时都聚力非凡的眼神招架能力极差,此时他欲看明我心、我欲探听实时事态,论战之下更是无处遁形的尴尬。既是尴尬的无力承担,我还是不要枉费心机好了,何况现在解释是没有用的,尤其是我于嬴政来说,本就是爬不上解释这一层面资格的人。
如果有可能,我想看着嬴政的脸色好些的时候,请求他不要强加在我身上罪名的时候连带上齐国。要想嬴政脸色面对我时好些,我只能尽可能的低头示弱了。
“寡人想你如何做?”嬴政一时无法明白我的意思。
不管他是真不明白还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我已猜到他的语意,我都做好了接受残酷现实的准备。
“奴妾绝无怨言。”
这是争取最后的关联“福利”的时刻,如果因为我的示弱嬴政能对齐国的好感一二,我也就值了。
嬴政警觉的给了我一个深长思虑的表情。
“你莫不是认为寡人会偏袒?嗟伲磕恪???~~你们同为寡人的夫人,何以你会有如此想法?”
嬴政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的我云里雾里搞不懂状况。
“你真是——”嬴政似是气结,蛮横指着我,自控着冷静数秒,狠狠问道:“入王宫数载,你是否从未当此处是你的家?”
不清楚嬴政为何会突然在意这个问题,但是对于这个回答实话就会掉分的问题,我答的气虚。
“王上恕罪!”我又轻轻叩首。
嬴政的冷笑从鼻翼中鄙夷的溢出。
“你的家在哪儿?”
这是嬴政为我设的坑还是我自己挖给自己的坟?
献媚讨好的奉承会因言词太假惹嬴政发怒,可若是我自作的表明心迹,又会因心不在秦国而获罪,急速思量一下,我走了我一贯的清泠范儿。
“奴妾身在何处,何处便是奴妾的家!”
虽然此言可能触犯嬴政一心统筹世界的**,但好歹我的语意中有巴结秦国之意,这个语意,希望对我堤防的嬴政有所察觉吧。
嬴政冷静十余秒,冷冷问:“你是真怕寡人,还是在意某样寡人能掌控的东西?”
嬴政的洞察力相当的敏锐,我玩不了由他出题的文字游戏,只好装傻的给了他疑惑无辜的眼神,让他知道他得不到我的回答。
嬴政当然知道他得不到我的答案,因为古往今来,没有人会无故的想要寻死,尤其是恐惧生老病死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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