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田田鱼什么话,但他顾忌我在,看我一眼停住了问话。
我也正好想要走开了。
“鱼姐姐与荣哥哥慢聊,奴妾出去走走。”
我谦礼一下,走过他们姐弟时田荣突然叫住了我。
“鱼夫人,王爷爷命田荣为你带了些你幼时的私物,殿外的从人正带着,你让他们送入你宫里去吧。”
私物?这会儿送齐国的东西过来,不会让我有恋齐之嫌吗?
感激笑笑,我答谢田荣。“谢荣哥哥,也请荣哥哥代田田溪谢过王爷爷。”
穹阳宫外除了秦宫的从人,的确站了几位身着齐服的壮汉,我走过去,想随意点一个人跟我走。
“你——”我刚点了最边缘的一位准备离开,后排突然有一人微微动了一下,然后抬了一下头。我心一颤,把手指指向动了的人:“你,你们两个帮本宫把东西抬到齐溪宫。”
“喏!”
果然不是送私物这么简单,我心中紧张,但多年来的生死磨砺也不是白费的,面上显现的与平常一般无二,直接带着他们二人进了齐溪宫。
多年来,我保持的习惯就是寝殿除了我需要时进来服侍的人不许有多余的人在,是我这里说话最方便的地方。
“既是私物,送于本宫的寝殿吧。”我直接进了寝殿。
洛葱明白我的意思,她在齐国从人的后面进寝殿,在进来之前把殿外可能传出外音的因素逐一清除完善。
“放在这里。”我选了一处在外面从殿门口看不到的角落处,看向他们。
然后,我愣住了,因为故意提醒我选中、跟来的人的面我彻底看清楚了,是——蔺继相!
蔺继相是疯了吗,他这个时候来,不怕嬴政因齐燕联盟的传闻迁怒齐国而对使者和齐国分开下手吗?齐国没了蔺继相,还有谁在主持大局呢?
“溪儿!”蔺继相的叫声是如此的歉疚,歉疚的我突然想起了他宠溺的红衣少女。
“东西放好就可以走了。”我一时无法接受蔺继相空降我身边的事实,心里乱的没有任何主意。
蔺继相眼眸的痛更加深邃了。“我冒失至此,只为得到你的谅解。”
“谅解?”我好心酸,心酸到苦笑:“你想我谅解什么?”
蔺继相看着我难过,他自己更纠结。
“溪儿别这样,我是真心对你的,真心到远远超出了我自己的想象。在你离开齐国之初,我一直以为我做的是对的,我为了齐国送你走,为了百姓委屈我自己,再苦再痛我都觉得值。可是后来我越来越想你,甚至于想要不顾一切的来秦国带走你,我那会儿才发觉我早已根植你于心中,离不得了。”
眼眶湿润,我别过脸,不再看蔺继相深情的脸。
送我来的那天他就该知道会有今日,我那时一直以为他是心痛又无奈的,可我现在不得不告诉自己,他是觉着有人可以替代我所以才让我走的。
“思念如万千蝼蚁攻心,我一日比一日沉沦,日渐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见到你,可我同样知道我不能这么做。这样的矛盾堆积于心,我大病了一场,病中只有一念——就是你的笑容。”
泪水不住地流,我委屈,我难过,我感伤,可我却不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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