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静下来听,果然是有人朝着这边来了,还好洛葱的眼尖耳朵灵,不然我铁定要尴尬上半天了。脚步声渐近,我昂首挺胸,优雅的站着,不管来者是谁,我都要保持能随时改变姿势的状态。
为了体现我没有刻意在等来人路过的假象,又能及时看清楚来者何人、利于瞬间变换态度,我侧身而立,手执一朵牵牛花,看的如痴如醉。
太阳光照下,一道乳白的光韵映入眼帘,我拿准时机偏头望过去,是——扶苏!
居然是扶苏!
扶苏瘦了好多,精神看上去也不大好,双目憔悴的很,对视上我的眼睛,他明显愣住了,呆呆的不言不动。
本想着打声招呼就能应付过去这尊路人的,但扶苏这般失态,我又不能要求他转移注意力,只好头痛的回望到他身后对我射来的犀利眼神:蒙毅的眼神。
“末将奉命召公子觐见王上,不曾想惊扰了溪夫人,溪夫人莫怪!”扶苏不开口,蒙毅只好自己出声解了我们这场诡异对持的局面,也提醒扶苏眼下他身处的诚。
扶苏在身侧蒙毅如雷贯耳的音量中终于清醒了些,他额前冒汗,顾不上擦拭,对我拱手作揖。“溪——母妃万福!”他对我的称谓出口的依然艰难。
“既是王上召见,那快些过去吧,别误了大事。”
扶苏这个人亲善,但他对我来说却是极其危险,不管是在静夫人还是在秦嬴政那里,他都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送客之意不能再明显了吧,但我们聪明的扶苏就没有理解透个种涵义。
“父王召王儿也是言传身教为君之道,溪母妃莫要担心。”扶苏傻乐乐笑了一下,似是急于解释什么。
“王上召你是你们的事情,本宫不想知道。”我本就是众矢之的的被提防者,若是再被有心之人传出我套话扶苏什么的,我可真要冤的流鼻血了。
扶苏急了,“您应该知道,”他说:“父王王妃众多,不是谁想了解就能如愿的,溪母妃也定是守了不少孤苦吧?前些时日惊闻溪母妃于众夫人晋封宴献父王醒酒水,扶苏好生忧虑,竟然烦乱中抽离了防御令…”
“公子!”蒙毅尖硬的声音叫停了我心脏都要跳出来的激烈,他紧紧盯着扶苏,说:“王上在等公子受教。”
原来扶苏犯下白痴般的错误、调错兵力把原本胜券在握的战局搞得一败涂地的局面不是因为他的母妃要忍受两位八子齐放秦宫的原因,而是因为我主动献柠水给嬴政,那…是扶苏前些时日休养的结果并非把我放弃的意思吗?
可,我是他的侧母妃啊,他那么聪明,不会不明白我和他的距离,这种距离,即使是开明如两千年后男女平等、婚恋自由思想根深蒂固的我都看的清澈。
“溪母妃…”
扶苏不理会为他惊慌的蒙毅,拧了心还要对我说话,我忙接替了蒙毅的阻挠工作开口再次提醒他。
“扶苏,”我叫的这一声引起了局面里空前的寂静,有些心慌,清清嗓音,我努力微笑,说:“真正的男子汉必定清楚自己要什么,为了自己的目的专注至致,然后才会有心力和能力去谋取什么…你父王便是这样的大英雄…你该去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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