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如此暧昧含糊,溶月一下便红了脸,挣扎着想要逃脱他的怀抱。
萧煜一手锢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的指腹在溶月脸上轻轻一蹭,看她的眼神炙愈发热和缠绵起来。
溶月逃不开,索性放弃了挣扎,乖乖地倚在他怀中,只是有些不自在地别开了眼去。
看着怀中的溶月含羞带怯的模样,萧煜心跳如鼓。
天知道这一刻他盼了有多久!
怀中的溶月脸颊通红似火,纤长而细密的睫羽轻颤,洁白的贝齿略带紧张地咬着唇瓣,小巧的鼻尖微耸,说不出的惹人怜爱。
萧煜喉头不经意间滚动了一下,心中似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溶月见他久未出声,心下好奇,别了头看过来。
这一看,霍然撞上萧煜眼中赤裸裸的情绪,脸烧得更厉害了。
她不自在地推了推萧煜的肩膀,结结巴巴道,“那个……阿煜,你先放放开我,我们坐起来好好说话。”她心下羞涩,动作幅度便大了些,方才同萧煜拉扯中衣领被松开,现在这么一动作,衣领便滑到了肩膀下方,露出莹润滑腻的肌肤和诱惑魅人的锁骨。
萧煜浅浅勾唇一笑,在她耳边轻声道,“洞房花烛夜,可不是用来说的。”目光下滑,落到她的肩头,伸手摸了过去。
入手处一片清凉滑腻,似一汪清泉注入他燥热的心田,然而片刻的清凉过后,内心却叫嚣着想要更多。
他看着溶月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知道她怕是有些害怕,不由放柔了声音道,“阿芜乖,我们上床去好不好。”
“嗯。”溶月发着迷糊的小尾音,眼中朦朦胧胧,软软地应了一声。
萧煜一把将她抱起,朝床榻走去。
萧煜压制住内心快要喷薄而出的渴望,将溶月轻轻放在了床上,口中喘着粗气。他有些犹豫,床上的姑娘娇嫩得像个花骨朵似的,他没有经验,怕自己伤了他。
虽然事先已看过小册子了,可这种事情,书上讲的同实际操作中的情况怎么也不一样吧。
萧煜犹犹豫豫,溶月却早已按捺不住了,伸出一双玉白的腿一勾,便缠上了萧煜的膝盖。
萧煜不提防,被溶月勾的身子一软,倒在了她身上。幸好他反应及时,用胳膊撑住了床榻,这才没有压到溶月。
溶月本就不善酒量,虽然方才只喝了那小小一杯,如今却有些上头了,看着眼前熟悉的俊颜,“咯咯”娇笑一声,伸出双腿缠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一声,伸手拉下了帘帐。
烛火点点,帐中人影重重,上下起伏,伴随着深深浅浅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夜里显得愈发旖旎缠绵。
良久,这寂静的夜才重归平静。
萧煜有些懊恼。
明明想好要克制的,结果一碰到她便不知节制了。他唤了水进来,替溶月细细地擦干净身子,又从柜中摸出一盒药膏来,往溶月的擦伤处擦了起来。
溶月此时已恢复了些气力,见他亲自干这种事,又羞又惊道,“你……做什么……?”
“乖,别动。”萧煜知道溶月已经累坏了,强忍住内心的渴望,仔细地涂抹着,“我特意找太医要的,对擦伤很有帮助。”
溶月软软颤颤就想出声,萧煜却已经涂抹完,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乖,你先睡,我洗洗马上就回来。”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间传来水声,很快,萧煜便洗干净进来了,见溶月还没睡着,脱衣上了床,一把搂住溶月的腰身,低低哄道,“乖,睡吧……”再不睡,他可不能担保自己会不会又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举动来。
溶月轻轻“嗯”了一声,往他怀中窝了窝,在熟悉的寒竹香中渐渐进入了梦乡。
朦朦胧胧间,觉得外头天已大亮。
溶月半梦半醒,不由轻轻“嗯”了一声,翻了个身准备继续再睡,手随手一搭,便触碰到一个温热的物体。
她睡得迷迷糊糊,并没在意,顺手一摸,只觉滑腻温软,不由将手揽了上去,睫毛动了动,一脸满足的神色。
突然间,她脑中闪过昨晚上汗如雨下的片段,不由一激灵,顿时睡意全无,睁开眼睛看去。
果然面前是一张面如冠玉的放大俊颜,剑眉入鬓,星目朗朗,正一手撑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溶月,眼中有炙热而缠绵的神色。
“早啊,阿芜。”见溶月睁眼看过来,萧煜朝她笑了笑,目光愈发勾人起来。
“早……”看到他,便不由想到昨晚上的荒唐,溶月脸上似乎红得能滴出血来,忙垂了头,不敢同她对视,却正好又看到萧煜不着寸缕的莹白肌肤,锦被半搭在他的腹部,精壮的肌肤纹理在大红锦被的映衬下愈发让人血脉喷张。
而自己的手,就搭在萧煜的腰间。想到昨晚的点滴,溶月不由红了脸颊。
见她这副慌乱的模样,萧煜脸上的笑意更深,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往怀中一带,在她耳边用沙哑而低沉的声音低低道,“阿芜昨晚可还满意?”
溶月又羞又燥,伸手推了推萧煜的厚实的胸膛,却纹丝不动,身上愈发热了起来。
萧煜一把抓住她乱动的小手放到唇畔蹭了蹭,声音中带了一丝隐忍,“阿芜,别乱动。”
听出他语声中隐隐的情欲,溶月顿时吓得不敢动弹了。
昨晚他实在是……
刚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身子好像没有一开始那么痛了,下意识动了动,果然身上的酸痛感减轻了不少,难道是昨晚萧煜抹的药起了效果?
萧煜看着一脸迷糊的她,想起昨夜的旖旎,心中一动凑近她的耳根处,含含糊糊道,“阿芜,你还痛吗?”
溶月下意识摇摇头,“不怎么痛了,看来昨晚你擦的那药真的有效……”话还未说完,尾音淹没在她的尖叫声中,一阵凉风起,紧接着,她便瞧见萧煜的身子已经到了她的上面,正用手撑着床榻,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
溶月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不由愈发红了脸,小声抗议道,“已经天亮了,我们要入宫了!”
“无妨,本王身子弱,可以多睡一会。”萧煜含含糊糊应了声,欺身压了下来,炙热的吻雨点般落了下来,像漫山遍野的春花,悄无声息地在溶月玉瓷般莹白的肌肤上绽放。
红绡帐暖,又是一室无边的春色。
*
“玉竹,王爷和郡主会不会误了入宫的时辰啊?”
房中一片火热气氛,屋外的两人却等得有些心焦起来。
玉竹瞟一眼紧闭的房门,想到方才房中传来的可疑动静,不由微微红了脸,别开眼光轻咳一声道,“我……我去准备热水了,你在这里候着,怕王爷和郡主有什么吩咐。”
一听玉竹这话,云苓也后知后觉地红了脸,“嗯”了一声后移开目光不再说话。
果然等了一会,里间传来了要水的声音。
云苓和玉竹红着脸指挥人将浴桶抬了进去,也不敢抬眼,低着头又急急忙忙出来了。
溶月又羞又恼地窝在萧煜怀中,看着外间云苓和玉竹逃也似的举动,不由抬眼嗔道,“都是你,两个丫头都在笑话我了。”
萧煜在她额上印下一吻,笑着道,“她们不敢。”
溶月看一眼窗外的天色,露出一抹急意,“都这个时辰了,待会看你怎么向皇上交代。”
萧煜低低一笑,“包在为夫身上,阿芜就不用担心了。”说罢,起身下了榻,精壮健硕的身子在溶月面前一览无余。
溶月羞得捂住眼睛,嚷道,“你快穿上衣服。”
萧煜唇畔笑意加深,弯腰将她抱入怀中,“先沐浴,再穿衣。”
说着,大踏步将她抱住,迈入浴桶之中。
浴桶颇大,容两个人亦是绰绰有余。
萧煜一边替她擦着背,一边道,“王府后面有一眼温泉,我正准备让人引过来,这样以后便可以直接入温泉沐浴了,方便不少。”
溶月“嗯”了一声,舒服地享受着萧煜的按摩。
美色在怀,萧煜自然不可能无动于衷,两人又嬉闹了好一阵,直到水都快凉了才从浴桶中出来。
溶月气喘吁吁地趴在萧煜腿上,任由他替自己擦干身体,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好不容易恢复了些体力,溶月接过萧煜的毛巾,“你快去穿衣吧,我自己来就好了。”
萧煜知道她今天已经累坏了,便不再逗他,应了一声,自去穿好衣服唤了云苓和玉竹进来伺候溶月更衣。
等到两人穿戴整齐用过早饭,已经巳时一刻了。
萧煜这才带了溶月不紧不慢地登了马车往皇宫驶去。
此时明熙帝应该已下了早朝在乾清宫,萧煜和溶月便径直朝玄微殿而去。
到了玄微殿,门口伺候的内侍见到两人相携而来,忙行了礼后大声向内通报。
明熙帝得了通报,很快派了人唤他们进去。
“臣弟携王妃参加皇上。”萧煜在下首站定,同溶月一道行了礼。
“老八和明珠不用多礼。”明熙帝爽朗一笑,示意一旁的内侍给他们赐了座,果然脸上没有因他二人姗姗来迟而有一丝不快的神色。
两人相携坐下,萧煜顺势咳了几声,溶月会意,忙替他轻抚着后背。这是他二人方才在马车上商量好的,为了打消皇上的疑心,萧煜务必要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来,溶月自然是要配合了。
明熙帝眼中划过一抹异色,语带关心道,“老八的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萧煜苦涩一笑,“多谢皇兄关心,已经好些了。”说话间,又连咳了几声。
溶月的眼神一眨不眨地落在他脸上,面露焦急关切之意。
明熙帝看在眼里,眼眸一转,笑道,“看来了空大师所言非虚啊,如此,朕便放心了。”心里却颇有些不以为然,看这病怏怏的模样,哪里是好些了的样子?不过是怕被戳穿先前所说的冲喜一说有虚,这才只能谎称好些了吧。
再联想到今早安插在闲王府探子打探来的消息。
只可惜他二人昨晚歇着的新房院中戒备森严,暂时还无法插人进去,不知道昨晚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只是听说今早上他二人也是歇了很久方才起床。想到这,明熙帝语带试探出声道,“老八今日起晚了?”
萧煜苦涩地一笑,没有立即回话。
溶月担忧地瞟了他一眼,低声回道,“王爷今早身子有些不适,溶月这才斗胆求王爷歇了歇才进宫来的,请皇上赎罪。”
明熙帝审视的目光在溶月面上顿了顿,很快便收了回去,爽朗道,“不碍事不碍事,明珠别往心里去。”
心中暗暗庆幸,看来萧煜的病情,真的是愈发地严重了。
想到这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明熙帝又看向溶月接着问道,“明珠在王府中待的可还习惯?”
溶月眉眼间似有一丝愁色闪过,低了头状似娇羞道,“回皇上的话,一切都还习惯。”
明熙帝点点头,欣慰道,“这就好,不然朕也于心不安啊。”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溶月一眼。
他这话,说得颇有些深意。
言下之意便是,将溶月赐婚给萧煜冲喜并非他的本意,若溶月觉得委屈,那也不是他的责任了。
溶月眸光微闪。
怎么?离间了爹和萧煜,还想来离间她和萧煜?
溶月忧愁地笑笑,又垂了头不再说话。
明熙帝和他二人刚客套几句,便听到外面传来内侍的通传声,“皇后娘娘驾到。”
溶月轻轻皱了眉头,皇后这个时候来,想做什么?
她抬头扫一眼明熙帝,竟看见他的脸色也沉了沉,心中不由起了疑,莫非皇上现在同皇后的关系,已经恶化到此种地步了?
皇后盛装而来,款款行到明熙帝跟前盈盈一福道,“臣妾参见皇上。”
“平身吧。”明熙帝神情不甚热络,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这时过来,找朕有事?”
皇后面色从容,并未因明熙帝的冷淡而有所不快,言笑晏晏道,“听说王爷和明珠郡主今日进宫,臣妾便想着来瞧瞧这对新人。”说着,转头打量了溶月和萧煜几眼,抿唇笑道,“果然是郎才女貌,真真一对璧人啊。”
萧煜淡淡地瞟了她一眼,“皇后过誉了。”
皇后嘴角一翘,看着萧煜苍白的面色,出声道,“王爷的身子可有好转?”
萧煜似乎连看都懒得看他了,“嗯”了一声并不多说。
皇后讨了个没趣,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咬了唇求助似的看向明熙帝。
明熙帝却也是一脸不郁,只当做没看到她的目光。
萧煜朝明熙帝行了个礼,语声清淡,“皇上,臣弟身体有些不适,便先告辞了。”
明熙帝虽然有心再挑拨他们几句,但瞧见萧煜苍白如纸的脸色,也不好做得太过,点点头应了,派人送他们出去。
等两人离去,明熙帝不耐地看向皇后,“下次没什么事就别过来了。”
皇后笑容一僵,语气颇有些委屈,“皇上,臣妾已经知道错了。您……”
明熙帝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行了,多余的话便不要再说了。朕累了,你自行回宫吧。”说罢,转身进了内殿。
皇后立在原地,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她攥得皱成了一团,盯着明熙帝扬长而去的身影,一口银牙几欲被咬碎。
自从皇上知道她派人半路截杀谢诗韵之后,就对她再也没了好脸色,成日里宠着梁晓音那个贱种,连带着在朝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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