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二十来岁的年纪,身形苗条,鹅蛋脸儿,双眉弯弯,颊边两个小酒窝。绿意迟疑了一会道,“这位娘娘,奴婢也不是很确定,似乎像是皇上前段时间新纳的颜贵人,听说是皇后娘娘的远房表亲。”
溶月点点头,刚想往世家女子那边扫去,却瞧见郑娉娉姗姗来迟的身影。
她索性收回目光,看向郑娉娉,眼中一丝兴味,不知这位恃宠而骄的郑昭容又有什么把戏了。
郑娉娉进了殿内,朝着皇后微微行了个礼,语气却不慎恭敬,“参见皇后娘娘,不好意思,妾身来迟了,实在是有孕身子有些不便。”
皇后眼底闪过一丝嫌恶,面上只淡淡道,“郑昭容既然身子不便就不要过来了,派人来说一声就行了,本宫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郑昭容本来是想矫情一下,结果却被皇后不着痕迹地说了一通,只得呐呐地应一声是,脸涨成了猪肝色。
此时,内侍的通传声响起,“皇上驾到——”
郑娉娉忙收起脸上的不郁,整整仪容,翘首以盼着皇上的到来,这一幕落在皇后眼里,面上厌恶之色愈加明显。
皇上落了座,示意大家平身。眼神不经意一瞟,正好瞧见故作痛苦揉着自己腰身的郑娉娉,皱了皱眉道,“皇后,郑昭容有孕,给她赐个座吧。”
皇后一愣,没想到皇上落座第一句话却是这个,眼中闪过一丝快得来不及抓住的落寞,喑哑着语声道,“是臣妾疏忽了。”转而又笑笑,面上露出些光华来,“皇上可别光顾着心疼郑昭容,这里可是还有位妹妹也怀孕了的。”
“什么?”明熙帝大喜,看向皇后,“是谁?”
皇后向身侧的宫装女子递了递眼色,那女子低头上前几步,娇羞道,“皇上,是妾身。”
皇上一愣,“颜贵人?”
皇后笑得端庄,“可不是,妹妹也是个糊涂的,算起来也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同郑昭容差不多呢,臣妾可要恭喜皇上双喜临门了。”
皇上“哈哈”一笑,眉色飞扬,脸上一片意气奋发,“好!好!”他指着两人抚掌笑道,“你二人同时怀孕,都是有福气的。”似乎兴致颇高,又道,“朕今日便开了这金口,你二人,谁先诞下龙子,朕便封其为福嫔。”
二人均是一喜,忙行礼谢恩。颜贵人尚好,郑娉娉却是喜上眉梢,她如今不过是个昭容,若能晋为嫔,那可是连升了三级,顿时脸上奕奕神采,腰杆子挺得笔直,一扫方才装出来的柔弱。
溶月收回目光,眼角余光恰好瞟到梁嫔脸上一闪而过的不甘神色,听说郑昭容在宫中与她同居一宫,如今又分了她的宠,自然会心有不甘。
她敛下心神,心思回到皇上的讲话上来。原来明晚会在万树园举行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今日特叫大家前来先交代一下,让众人心里有个底,该准备的得先准备一下。
溶月百无聊赖地笑笑,什么篝火晚会,不就是找个机会变相地替皇子相看皇子妃吗?
“太后今日身子有些不适,便没过来,明日定会前去。太后是个慈善的,众位小姐们到时也不用太拘礼。”皇上笑呵呵道,似乎心情不错。
溶月心中好奇,不是说昨日有刺客?可看皇上并无心烦的模样,莫非刺客抓到了?萧煜应该没什么事吧。
皇上又吩咐了几句,留大家用过膳后便各自散去了,等着明日晚上的重头戏。
溶月出了澹诚殿,谢采薇正好叫住她,请她去自己那坐坐。溶月无事,便随着去了,坐了快一个时辰才带着玉竹云苓告辞离去。
不想刚走到一半,天空突然下了场暴雨,把三人淋成了个落汤鸡。好不容易一路小跑回到了听泉居,忙在暖阁里将湿衣服换了下来,头发也全淋湿了,只得先随意散开披在身后。
玉竹怕她着凉,唤了人进来替她备好了浴汤。
溶月舒服地窝在热水里,颇为惬意,不禁想着要是能像萧煜那样每日可以泡温泉便好了。正闭目享受间,暖阁那边似乎传来窸窣的动静。
“谁?”溶月竖了耳朵听去,不由警惕起来。“云苓吗?”
无人回话,只有风声吹动窗户“哒哒”的声响,溶月定了定神,莫非是窗户没关紧?
“郡主?怎么了?”候在门外的云苓听得动静出声问道。因溶月沐浴不喜人服侍,她二人一向都是在门外等着的。
“你进来看看暖阁窗户是不是没关好。”
云苓依言进得暖阁一看,微微有些讶异,“怎么开了?奴婢记得关好了呀,莫不是方才下雨风太大又吹开了。”她将窗户关好,又随口道,“这雨下得可真蹊跷,方才还狂风暴雨,这会子便全停了,还出了太阳呢。”
溶月见没什么异样这才放下心。
沐浴完,便在榻上歪着看起书来,看了一个多时辰,天色也渐渐暗了起来,她正想唤了玉竹进来点上灯,却听到外头似乎有喧嚣声渐近。溶月不知出了何事,忙匆匆拿了根簪子将发挽上,穿好鞋出去一看,竟又有一队面色肃穆的羽林军浩浩荡荡地进了院子。
她心中一跳,不会是昨日萧煜的事被发觉了吧?定睛一看,为首之人却不是羽林军将领,而是皇后身边的大内侍苗海。
玉竹挡在门口,恭谨中不失硬气,“不知苗公公带这么多人来是何意?”
苗海傲慢地看一眼玉竹,吊着嗓子道,“咱家特奉皇后娘娘之命,将杀人嫌犯沈溶月带往澹诚殿受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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