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能不能教我华夏功夫?”
“什么?华夏功夫?”
“系啊,听说你力敌数十名把警察都打的头破血流的山民,带着欧豆豆在山上转了三天才成功的把他解救回来,这简直就是新时代的黄飞鸿啊!”
吴迪觉得自己有点像大脑袋范伟,跟不上这妞的节奏,正待问清怎么回事,那朵奇葩居然转向旁边的女孩,不迭声的叫道:
“哎呀,糟了,哎呀,人家的样子丑死了,琳琳,都怪你,非要爬什么山,搞得我这么狼狈,又正好碰到传说中的英雄……”
一瞥间见到吴迪黑脸涨的通红,那女子眼波中流露出一丝狡黠,双手托腮,两眼朝吴迪狂放高压电,
“英雄……”
声音仿佛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婉转顿挫,余音缭绕,吴迪浑身寒毛直竖,恨不得也像欧豆豆那样,转身就跑,
“活该!敢说本小姐是拉拉,还敢盯着本小姐的胸!哼!”
敢情她把欧豆豆的帐算到吴迪头上了,也没错,小朋友无知,犯错了是该大人顶。
那个叫琳琳的女孩看到杨烟缁的眼光,抿嘴笑道:
“好了,缁衣,别闹了,人家第一次过来,要好好接待……”
远处,脚步声传来,欧豆豆领着钟棋快步跑来,钟棋老远就叫道:
“琳琳,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打个电话,你爷爷这深山老林有什么好玩待的,回头跟我玩去!”
吴迪松了口气,暗暗地朝气喘吁吁的欧豆豆比了个大拇指,侧身看着钟棋和她们打交道。
“钟……这是杨爷爷的侄孙女,杨烟缁,你还没见过吧?”
“哦,原来是传说中的烟缁……侄女啊,来,叫一声叔叔有糖吃。”
那杨烟缁眼波一阵流转,笑道:
“原来你就是琳琳姐念念不忘的钟——大叔啊。怎么这么年轻,整容了?”
“哈哈,看到烟缁侄女学业有成,老怀大慰,所以看着有些面嫩,嘿嘿。”
常琳琳扭了杨烟缁一把,尴尬的笑道:
“缁衣性子活泼,比较爱闹一点,平时挺好的。”
杨烟缁就势偃旗息鼓,低头玩着衣角,一幅乖乖女的模样,暗自琢磨还是吴迪好欺负,这个大叔再逗一下就交给琳琳对付吧。眼珠子一转,又有了计较,用小声的,却又让几人能够听清的声音扭捏道:
“人家以为大叔都是长着胡子,满脸沧桑的颓废派嘛,谁知道他那么帅,让人家的小心肝到现在都在砰砰砰的跳,琳琳,你摸摸,你摸摸……”
吴迪闭眼不敢再看,妖精,妖精一定说的就是这种小女子。
忽然,常琳琳一声惊叫,就听见杨烟缁脆生生笑道:
“哈哈,琳琳姐心跳的比我还厉害呦!”
常琳琳双手捂胸,羞得脸上能滴下红色的胭脂来,再加上杨烟缁的调笑,吴迪不用看也知道她刚才被杨烟缁袭了胸,双脚不由的悄悄朝后蹭。保护生命财产安全,远离危险。吴迪转身欲溜,却又不甘心,忽然童心大起,嘴上大叫一声,拉着欧豆豆转身就跑:
“妖精,快跑啊!”
杨烟缁登时气结,常琳琳笑得直不起腰来,那双杏眼却时不时无意的扫过钟棋,钟棋没有注意常琳琳,却看到了杨烟缁的表情,不禁哈哈大笑:
“走吧,正好我们还没吃饭,吃完你想怎么收拾那小子,我没意见。”
一顿饭吃的是刀光剑影,火星四溅,吴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从容不迫,再不见初时的窘迫,让常琳琳和钟棋大感意外,殊不知吴迪在想:
“这种贵家女,和她又不会有什么交集,等会开车一走,说不定一辈子都不会再见,怕她作甚?”
常琳琳在上大学时就被送到了伦敦,四年间只回来了两次,这次毕业回来,就不再出去了,夏天山上凉快,所以一回来就跑到爷爷这里,正好杨老在港岛的哥哥把孙女送到了京城,就一块跟了过来。几天的时间,两女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今天本来安排的是爬山,结果杨缁衣赖床,将近中午才出发,没爬多远,又崴了脚,回来正好和吴迪撞上。
吴迪虽然因为不高、不富、不帅,在大学里没捞着女朋友,却不代表他没眼色,看常琳琳那欲语还休的样子,心中明了,一边帮钟棋抵挡来自杨烟缁的子弹,一边暗骂:
“连侄女都染指,回头不给一笔大大的封嘴费,非告诉干妈不可。”
杨烟缁可很少见到这种华夏式的含蓄,屡屡发飚,奈何大多被吴迪接招,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不得用高跟鞋一点一点的把这个不识趣的黑小子敲死算了,殊不知吴迪此时也在咬牙:
“这个不识趣的疯丫头,看戏就好了,急匆匆的跳出来演什么?不演要死啊?要死也不要拖着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