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代表他糊涂,他说这些都是正中要害。
“这其中大部分还不都是贺兰家从中挑拨作梗?父皇最清楚不过,您这几日对端贵妃的恩宠太盛。”独孤长信冷冷说着,如果不是有贺兰家撑腰,端贵妃在惠安帝面前说尽了好话,那些人怎么敢死磕?
“按照太子如今的魄力,大可以把朝廷血洗一遍,重新扶植新贵。像刘天磊那样的寒门子弟,多几个,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惠安帝显然是对独孤长信最近扶植的寒门子弟不满,他认为朝廷的根基是那些贵族。
“看来贵妃在父皇枕边没少说话,本以为这次生了死胎她会疯的彻底,没想到辗转写时日她竟好了起来,少不得儿臣帮您动手清理清理。”
闻言惠安帝怒拍了桌子:“什么时候你跟朕说话也用这种态度了?这魏国还没人能管得了你了?!”
“父皇自然管的了,我这病弱的身体您不是时刻掌握着吗?只是儿臣现在也想通了,死就死吧,大不了魏国的江山拱手让人,父皇也算对得起祖宗。”独孤长信说着话已经弯起了唇角,气的惠安帝将桌上的奏折全都拂到了地上,那张被压在奏折底下的白纸也就显露出来。
惠安帝皱着眉头将纸拽了出来,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八个大字:“冰髓女主,天下归心。”
惠安帝严肃的抬起头看向独孤长信:“这便是苍生棋局的箴言?”
“父皇岂不明知故问?”独孤长信并没有因为秘密被惠安帝知道而慌张,同为魏国的统治者,惠安帝绝不会说出去。
得到独孤长信的承认,惠安帝突然会晤了什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虽然朕不知道冰髓是何物,但朕猜这个女子一定是千秋,对不对?”
对于惠安帝的敏锐,独孤长信也不吝啬夸赞:“父皇英明不减当年。”
“你一向清心寡欲,朕还奇怪呢,你怎么突然对那样卑贱的一个女子动了心,原来如此,不奇怪啦,这就不奇怪啦!太子心怀天下嘛!”惠安帝这样大喜夸张的样子,也就只有在独孤长信面前才会表现出来。就像独孤长信的冷酷不孝也只有跟惠安帝私底下,才会毫不收敛。
有道是相爱相杀,便是如此,他们是世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是天子与皇嗣。
对于惠安帝这癫狂的样子,独孤长信不屑的叹口气,垂眸说道:“父皇错了,儿臣不是在得知此事时才对她动了心,儿臣是在她进了福临殿那一刻便动了心。只是有了这份箴言以后,多了份心罢了。”
惠安帝皱眉看着独孤长信:“贵妃寿宴上的刺杀,是你安排的?你故意让她救驾,好让朕给她抬身份?”
独孤长信垂眸看着惠安帝探究的眼睛,不紧不慢的说道:“父皇又错了,那场刺杀的确是贺兰氏安排的,意在栽赃儿臣,但那个刺客……”
说到这里,独孤长信那千年不变的冰山脸,突然卷起一抹笑意:“却是儿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