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范的长刀化作一道流星直飞出去。他攥住刀柄的双手虎口震裂,立刻鲜血长流。
白霸不等田范反应过来,两马相错的时候,伸手拉住田范的牛皮甲边缘,单臂用力,直接把他从马上提了过来。银枪挂在得胜钩上,把田范按在马背之上,拉出他腰间长剑大吼道:“田臧,放我出城,否则杀你侄儿。”
田臧至亲之人,就是他这侄儿,此时放白霸离开,虽有不甘,但侄儿田范的性命在他的心中更为重要。一挥手,田臧大喊道:“住手,别伤我侄儿,咱们好商量。”
“没什么商量的,让开路。我出了荣阳城,自会放了田范。”白霸冷眼看着田臧,禁止他再向前半步。
“让路。”田臧别无他法,只好挥手让阻挡白霸这百十号人的张楚士兵让路。
白霸长剑紧紧贴着田范的咽喉,吓得田范不敢做声,随着马走动的颠簸,长剑在田范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线,更有几滴掉落尘埃。
田臧在后面拱手道:“白霸将军,请放轻手脚,让小侄安然无恙,田臧定不追击。”
白霸阴沉着脸,手中长剑狠狠一压,低吼道:“让开大路,北门放行。”
“好,传令,北门放白将军出去。”田臧立刻大吼。
白霸一指身边剩下不足一百的白家死士,道:“给他们上好的战马。”
田臧皱着眉头,这些要求已经超越了他的职权范围,但为了田范这个唯一的侄儿,他立刻命令身边的骑兵让出百匹战马。
白家剩余的百名死士立刻全都骑上战马,随着白霸向荣阳北门出发。
赵国的邯郸在荣阳正北方,白霸是赵王武臣的属下,自然要回到赵国。
田臧心中自有打算,武臣也是陈王的属下,即使白霸回到赵国,他也有办法让陈王压迫赵王武臣,再次擒获白霸。
荣阳北门,守城军早就接到大将军田臧的命令。此刻北门大开,一队队精兵眼睁睁的看着白霸带领着百余骑走出荣阳北门。
来到城外,白霸看着跟出城门口的田臧,命令道:“退回城里,关城门,起吊桥。”
“请先放了小侄。”田臧此刻压着火气,投鼠忌器。
白霸不理会他,长剑再次狠狠压了下去,已经割破了田范的脖颈皮肤。
“好好,我回去。”田臧连连摆手,他极其看重这个侄子,因为田范名义上是他侄子,但实际上是他和嫂子**所出。
看着荣阳城北门渐渐合拢,吊桥升起,很快田臧出现在城头,高声喊道:“白将军,如此可好。”
白霸望着田臧,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点头道:“好好!”
突然手起,剑落,田范的人头咕噜一声掉落在地上,鲜血顺着他脖子的断裂处疯狂的喷出。致死,田范连哼都没哼一下。
城头的田臧哎呀一声,几乎晕倒。他颤抖着手指着白霸厉吼道:“你,你这不受信用的小人。开城,给我杀了此人。”
白霸鄙夷的看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才是小人。”看都不看浑身颤抖的田臧,带马绝尘而去。在他身后,百余名白家死士紧紧跟随。
荣阳城的吊桥缓缓降下,城门刚刚裂开一个缝隙的时候,田臧挥舞着板门刀,红着眼睛追了出来。他来到田范的尸首旁,下马抱住,哭号了几声。嗔目欲裂的再次跃上马背,顺着荣阳城北门的官道一马当先向白霸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