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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规划里面没有这个市民广场的,也没计划在这儿再开个地铁出口,结果我们买下来不到一年,刚把这展览中心装潢好,搬进去,还想着剩下的地方隔出来给一直惦记着给开饭店的苏烟装潢个西餐厅,当成她的生ri礼物。结果刚跟她说没几天,规划局就来电话,说市里就想在这儿扩建出个市民广场,还想修出个地铁站,希望我们顾全大局,为市里的发展建设做出一定的牺牲。”
秦国栋冷笑,“他们这帮孙子说得真好听,我猜应该是看着旁边的楼拆迁代价大,出不起钱才把主意打到你们这里,说来孔成德那王八蛋在位时候就没干过几件好事儿,就这么个市民广场有啥用,还不是一个门面工程?”
“谁说不是,如果给的钱够多也行了,这帮混蛋就想着在承平那鸟不拉屎的地方给我来个等面积置换,然后给我们重新造个房子就算完事儿。”
“这些人真敢想呀,承平那里到现在房价都没超过三万一平米,这些人是不是禽流感烧糊涂了?”
“老秦,你都不知道吧,那段时间天天有人给我打电话,说市里有人鼓动他们到我这儿不是查防火,要不就是查用水用电啥的,就没个消停时候。这要不是咱有人,这帮孙子没准儿都敢过来泼油漆,搞强拆,甚至杀人放火这种招数都弄出来!”
“我还真不知道还有人敢这么干,谁这么有出息呀?”秦国栋倒是不以为意,这要是事儿没摆平,闹到了不可开交,这郑怀远也不可能这时候说出来,而且自己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收到。
“你说这当初最想承建市民广场的是谁?”
“难道你是说王国权的小舅子?”
“是呀,这人真以为自己手眼通天了,净弄些上不得台面的幺蛾子。”
“难怪王国权和孔成德那年都因为财产来源不明被送进去吃牢饭了,据说老孔也快不行了,眼瞅着就这两年的事儿了。”
“是呀,要不是王国权不算笨,早早就把儿女都送到美国去了,我能想法弄他个断子绝孙!孔成德这样又臭又硬的,只是贪财,我才懒得弄他。说来王国权这人吃我的喝我的,临了还想咬我一口我哪儿能轻易放了他。”
“王国权这人身居要职,脑子不灵光,敢让他小舅子做市政建设,还做得这么高调儿,就算没你这事儿,他早晚也得进去养老,这就是条养不熟的狗!”
“那这事儿后来怎么解决的?”
“你应该听说承平地块流拍的事儿吧,大华建设后来没竞价就能接手承平你知道为啥么?”
“不是市zhèngfu把那块地整个都抵押给你了吧?”秦国栋到底是老江湖,一下就想通中间的关节来。
“是呀,这笔钱是我赚得最舒服,也最快的一次,要不是因为苏烟看着展览中心要拆了,哭了好几次,说自己的饭店没了,我也没必要坚持非让他们赔我这个小楼了,那样至少不至于把交通厅和房管局从上到下得罪个遍,也不至于今天就为这么点儿小事儿还让你跑一趟。”
“我说呢,上回你回来,这请客也没叫当初那几个老货,我还当你是忙忘了呢。不过现在房管局自从王国权倒下去之后都消停了,这帮子人你直接去找也没事儿,哪个也不敢怎么样。”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是不怕,这不是怕小徐到时候倒霉么,说不定啥时候他们又整重新规划啥的,小徐没个跟脚,保不住这楼。”
“郑哥,秦哥,你们俩说啥呢,怎么跟我有关系了?”
徐毅现在有些坐立不安,越听越是心惊,虽然他们说的事儿自己不大懂。
但是徐毅隐隐觉得这郑怀远和秦国栋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怕这里面还有什么东西涉及到官商勾结之类不可告人的勾当。
徐毅不觉间有了一丝退意,生怕自己被拖到什么麻烦里面,就想着怎么样来想办法找个借口离开。
徐毅也有些后悔,昨天吃完饭回来也不多想一下,再有漏洞,一个人普通人能有办法买到几百上千套房子?这么明显的问题自己都没去想一想,真是阅历太少了。
而且无商不jiān,恐怕自己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且如果他这钱都干干净净的,恐怕也不会急火火地想着移民海外,真的堂堂正正赚钱,恐怕这也不大可能会害怕什么。
还是那句话,君子不立危墙,虽说这郑怀远找自己来,再怎么说自己救过他妈妈,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自己又一没钱二没权的,搞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但是这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因为别的什么事儿给自己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自己的事儿已经够麻烦了,脑子里这东西搞不清楚不说,这工作还没着落呢,马上又要一大堆考试……自己躲麻烦都躲不过来,怎么能再给自己找事儿呢。